避雷标籤:BG、无肉、慢熟、长篇、梦女、stray kids
【观察报告】
▲本次测试缺点:今天是顺顺写的一天
▲本次测试优点:新开的对话就是好使
标籤:女性向/NP/露骨/R18/年下/日久生情/现实KPOP娱乐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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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t;019庆功宴gt;
灯光收束,掌声散落如潮。米兰时尚秀最终在一片绚烂与节制之中缓缓落幕。
站在主秀馆的高台后端,Medea依旧维持着站姿,双手交叠在腹前,目光扫过每一位成员与观眾席之间的安全距离——但这一刻的她,并不只是保鑣。
她眼底浮现一丝极细微的笑意。
Stray Kids身穿各自的红毯战服走上主秀舞台中心,摄影师与嘉宾们的镁光闪烁如海浪拍岸。那是一种几近梦幻的画面——八个男孩,脸庞各异却同样精緻,在聚光灯下挺直身体,每一寸肌肤与布料都像是为这场世界级秀场量身打造。
她不是没看过他们穿得帅气。不是没见过他们在舞台上闪耀。
可这样的画面——这样离自己只有短短几步距离的帅气、优雅、沉稳、强大……她忽然觉得呼吸都放慢了半拍。
她站在阴影里看着这群被世界追逐的孩子,心里轻声地吐槽了一句:
——「太不公平了吧,怎么一个团里可以有八种不同型的帅哥啊?」
Bang Chan的稳重、Lee Know的冷峻、Changbin的张扬、Hyunjin的贵气、Han的亲切、Felix的阳光、Seungmin的疏离、I.N的少年气……每一种都直击她这个普通粉丝的心脏。
她忍住想把这画面截图的衝动,继续默默扮演自己该扮演的角色。
这场秀没有出错。没有失控的粉丝、没有推挤、没有器材掉落,甚至连对讲机里的警戒指令都比平常简洁。
是好事。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。
——
成员们从侧门退场,经由内部通道回到试装点,一个个开始将高订服装脱下、交由品牌方保管人员处理。Medea默默站在门边确认人数与动线,偶尔接过一两件已折好的外套转交给工作人员。
室内还有些混乱,正在更衣的他们一边讨论着刚刚舞台上的感想,一边开着玩笑,有人松了松领带、有人抱怨鞋跟太硬、也有人已经换回宽松的卫衣,整体气氛逐渐放松下来。
不远处,经纪人正与保鑣队长、主控人员凑在一张长桌旁聊天。桌上摆了些矿泉水与便当残盒,三人语气都带着工作刚结束的那种松弛感。
「老实说,这两週算是我们今年海外行程中最顺的。」经纪人边说边转动手中的瓶盖,「除了第一天小Felix差点感冒,其他都算完美。」
保鑣队长点点头,语气平稳:「人流控制得不错。媒体区分隔成功,机场也提前换线没有撞上接机粉丝。」
主控人员笑着举起手,「所以今晚我请客。餐厅我包好了,就在米兰运河边,有室内座位,视野不错——辛苦大家,来吃顿好的。」
经纪人立刻转头喊了一声:「你们听到没?今晚庆功宴,不准请假!」
「喔喔喔喔喔——」成员们顿时起鬨,大呼有肉吃。
Medea站在通道边,微微放松了点肩膀,手指从对讲机按键上滑开。
米兰运河边的餐厅点着暖黄壁灯,砖红色墙面与大片玻璃窗透出异国风情,室内装潢简约却温润,长桌上铺着白麻桌布与金边瓷盘,烛火闪烁,映照出刚结束秀场的那股尚未褪去的光芒。
成员们鱼贯而入,兴奋又放松地围坐,气氛与舞台上的冷冽截然不同。
「哇!这家看起来超高级耶!」I.N第一个跑到靠窗的位置坐下,脸都快贴上玻璃了。
Felix撩起袖子坐他旁边,已经开始翻酒水单,「我们今天可以喝酒吗?有红酒欸……看起来超贵。」
「快感冒的人不行!」昇玟冷冷提醒,语气却没什么力道。
「我没真的感冒啦!」Felix抗议,但还是老实点了果汁。
知城早就卸下紧张,笑嘻嘻拉着Medea坐下:「你坐这边啦,这角度可以看到整条运河喔!而且离出入口也近,万一有人喝醉你可以第一时间丢出去。」
Medea失笑,坐在他身边,「你把我当什么?门口保全吗?」
「你不是一直是吗?」他嘴角一挑,语气轻松地开玩笑。
方灿坐在长桌另一端,手里翻着菜单,对经纪人说:「让大家多点点吧,这段时间辛苦了。」
「对,请的嘛,不用省!」主控笑着举杯,水杯里红酒摇曳,气氛迅速升温。
不一会,桌上摆满了义大利冷盘、炙烤章鱼、手工宽麵与各种起司拼盘。热气混着奶香、海盐与香草味在空气中升腾,让原本还矜持的几个成员也开始动手抢食。
「欸欸欸!谁拿走我那块牛排的?」彰彬举着叉子四处搜寻,「我刚刚明明放在这里——」
「我以为那是装饰!」鉉辰嘴角沾了酱汁,一脸无辜。
「你装饰用嘴咬?!」
笑声炸开,像爆米花一样连成一片。
Medea难得没有紧盯通讯器,只是静静看着这群人嘻闹,眼神轻柔。她手中筷子还未动,却在那张餐桌前觉得从未这么饱足。
她知道,他们这样的时光并不常有。
也许过了今晚,又会有无数灯光与飞机等着他们。但此刻——这张桌子、这些笑声,这些安然地在她视线里的人,就是她此行最珍贵的奖励。
餐厅里仍是热闹沸腾的战场,餐盘碰撞、笑声此起彼落,八个大男孩彷彿精力永无止尽。有人开始比起谁能最快喝完一整杯柳橙汁,有人把义大利麵当成武器假装决斗,整张桌子像是变成了临时乐园。
Medea低头抿了一口气泡酒,那是有人递过来时她礼貌接下的,入口微甜,喉头却暖得过分。她原本只打算意思意思啜一口,却在无意间喝掉了半杯。脑子没醉,脸却开始发热。
她悄悄起身,在没人注意时走向洗手间。
白色大理石盥洗室被柔光包裹,镜面乾净得能映出人每一根睫毛的弯曲。她扶着洗手台,让冷水划过掌心,接着抚上脸颊,把额头与下巴全都打溼。冰凉的感觉让心跳稍稍平復,可她还是感觉耳朵在烧。
她抬起头,看见镜中的自己。
长发被她松开,还带着盘发束过的弧度,微湿的水珠贴在发丝与脸颊上,让整张脸显得特别柔和。红润的面颊、潮湿的双眼,让她几乎不敢认自己。
「……我这哪像保鑣啊。」她低声自嘲地说。
想要把头发重新绑起,却没想到那条陪她好几年的黑色发圈在拉紧的瞬间「啪」一声脆裂,像压力过载的象徵。
她愣了一秒,只能无奈地收起碎裂的发圈,把发丝拨顺,任它披在肩上。
回到餐厅方向的走廊,脚步刚踏出没几步,她就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I.N。
他似乎等了一阵子,手里低垂着一个深蓝色的盒子,披着轻便针织外套,像是特意在等着谁。
看到Medea,他眼睛一亮,却又马上垂下视线,像是不太敢看她那披散着发的模样。
——那一瞬间,彷彿什么东西悄悄在他心口炸开。
Medea的长发在灯光下披散开来,发尾微微湿润,顺着肩线垂落,衬得她的脸显得特别小巧。她的脸颊因酒意泛红,水珠还未完全乾透,像刚从雾气里走出的谁的秘密。与平常乾净俐落、全身紧绷成「保鑣模式」的她截然不同,这样柔软、甚至有些脆弱的模样,让他的呼吸都乱了节奏。
「奴娜……」他走近,语气有点局促,「你…你还好吗?我不是故意偷看,是我看到你离开,就、就想说……」
她歪了歪头,笑了一下,「怎么了?我又不是走失。」
她看着眼前紧张得像做错事的小孩的I.N,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。平时总是稳定又沉着的她,此刻酒意未退,肩上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滑动,让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「保鑣」、多了几分活生生的女人味。
I.N耳朵迅速染红,双手把那个盒子递到她面前:「我…我想谢谢你,那天救我……所以,我有准备一个小东西。」
她看着那条深色绒盒打开,一条纤细的银项鍊安静地躺在绒布里,坠饰是一枚小巧的十字星,线条简约,却带着少年选物时那种「认真又谨慎」的气息。
「我挑很久的……希望你会喜欢。」他低声说,眼神却倔强地望着她,好像非得听她亲口说一句「我收下」才愿意放过自己。
Medea微微低头,看着那串银鍊在盒中闪着冷静的光,脑子还在发热。
啊,是救了人的谢礼。她这么想着。
但——
「你知道的吧,」她语气温柔,语尾还沾着刚才那杯果酒的香甜馀韵:「我那天做的,只是工作。」
她的声音并不冷淡,却不自觉地拉出一条清楚的线,像是提醒,也像是掩饰。
I.N的脸色僵了一瞬,眼神闪过一抹错愕与犹豫,原本鼓起的勇气被生生搁在了心口。
「但我还是想送。」他小声却固执地说,眼神不愿移开,「我不想只是说一声『谢谢』就结束……那感觉太轻了。」
Medea看着他那张少年气还未散去的脸,突然觉得心头有些暖。
「你不用愧疚。」她忽然开口,语气变得像拂过玻璃的指尖,既轻又软,「我最喜欢的……」
话出口后,她微微怔住,但酒意已经将她裹上一层从未有过的坦率与柔软,于是她继续说道:「我最喜欢的,是你站在舞台上、笑得像今天那样的样子。你没有受伤,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。」
她的眼神像深夜后被酒染过的星光,闪烁不定却带着暖意,而那一抹笑——浅浅的、甜甜的,就像果酒里浸过的白桃糖片,轻轻融在空气里,连她呼吸时吐出的气息都带着柔软的果香与醉意。。
那一瞬间,I.N几乎怀疑自己心跳的声音是不是已经大到全走廊都听得见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Medea——卸下保护姿态、话语中透着粉丝的柔软与真诚,彷彿心里深藏的秘密不小心就从唇齿间溢出。
他想伸手再靠近她一点,却又不敢动。他的脚黏在地板上,连呼吸都觉得烫。那句「我最喜欢」像被藏进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,一下子,所有因为被拒而冻住的情绪,都悄悄地、缓慢地温热起来。
青涩而懵懂的情绪铺天盖地压了下来,空气像是被谁打翻了一整瓶糖浆,又黏又甜。
I.N低着头,嘴角抿成一道僵直的线。他的指尖颤了颤,最后还是鼓起勇气,一口气把那条银项鍊塞到Medea手里:「那……还是收下吧。」
话音刚落,他几乎像逃一样转身,背影笔直得像正要上战场。他的步伐快得不自然,每一步都踩得硬梆梆,像是用脚底板在努力镇压着什么将要爆开的情绪。
Medea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手里还捧着那个还温热着的绒盒,有点错愕,也有点无奈。
她原本想叫住他,说「真的不能收」,但看到他那几乎快要把自己走丢的模样,话就卡在喉头没能出口。
索性她也不追了。手里拎着那盒项鍊,她转身走向餐厅外的楼梯。
不想回到那张太过热闹的桌子,也不想再装出冷静的样子,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。
她在心里想着:吹吹风也好,看看星星,让脑子慢慢清醒一点。
但就在她转过一楼转角的时候,一个身影正好撞进她的视线。
「啊──!」
知城像是被抓包一样往后跳了一步,双手慌张地比着空气:「我、我不是、我什么都没听到、我只是──」
他语速快得像枪,脸却红得像刚刚喝下去的红酒,还故作镇定地补了一句:「……刚好路过啦。」
Medea眨了眨眼,看着他从头到脚都是「心虚」两个字。手里那盒项鍊晃了晃,像在默默指出谎言的破绽。